“两位…先生是想要买点什么吗?”苍还没来得及反对,就被尊抓住手拽了过去。“不错,我们要去参加一个…呃,聚会,要给他找套合适的衣服。对了,我自己也要一套。”

 看起来年龄接近40的中年店员将视线转向苍,苍赶紧摆手,一边对尊低声说“不要闹了!阵内先生…”

 “阵内先生不在这,所以我说了算。那”尊很强势地这样说着,接着转向店员“没关系,这家伙只是害羞,我想想,你们店里有没有什么朴素些的,不这么…怎么说来着,有张扬个性的衣服呢?”中年人不露痕迹地扫了被拉住手而僵立在那里的年轻人一眼,脸上的神色豁然开朗。

 “要说也还是凑巧,店里还真有一套。非常高档,事实上是独一无二的高品位,而且因为是限定生产,所以这个尺码的全世界也就只有这么一件。之前是某个顾客定下的,但后来因为什么缘故他又退了,也就一直挂在橱窗里。我这就去拿…”

 “尊!我真的不能…”尊咧嘴一笑“哎呀,不用担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好啦,我是不会让任何人碰到你的啦。你看,这个就是我要你跟我去的原因。

 如果一个人去的话可能是有点危险,毕竟那里都是些变态的SM狂,可是如果我们两个去的话,又一直待在一起,谁过来都可以说,对不起,我们已经有伴了,这是一对一的活动,要玩3P我们不奉陪…你要是实在不愿意装M的那一方我可以和你换,可是你知道,虽然长得五大三粗还喜欢被人插的家伙也大有人在,不过我当控方更有说服力啦…”

 “可是…”苍还想说什么,但一直还嬉皮笑脸的尊突然换了严肃的表情,两手伸过来搭在他的肩上。

 “我是真的想知道。老大…阵内先生他虽然没说什么,可我也知道最近城里有种传说,说是这个圈子里地下有了什么新的组织,而最近出的事情又特别多。我只是…”

 “先生,衣服?”两人一起转身,见中年店员手中拿着一套衣服过来。长袖的衬衫在灯光下闪着近乎金属的光泽,而细长的黑色皮裤也反射着同色冷艳的光芒。尊转过头,举手合在胸前。

 “拜托…”他看着苍的犹豫,从对方的眼神及最后的长叹中知道他终于还是接受了自己的拜托。苍带着衣服进换衣间去了,而尊则开始挑选自己的衣服。最后他选定了黑色的礼帽和同色的三件套西装,为了形式的缘故又挑了根皮鞭。

 握住鞭柄的上端轻轻甩动鞭子在自己的手上试着力量,他听见店员略带赞同的说“先生是很内行的呢。知道用在受方身上的器具都要自己先实验看看他的力量。”

 尊愣了一下,随即明白在这种店里工作的店员,对圈子里的事情了解必然也多,变释然了下去。听见试衣间的门一想,打算先好好称赞苍几句,哄得他今晚好好陪自己去那地方,一抬头,见穿上了刚选好衣服的苍皱着眉头站在镜前。

 阿尊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觉得心跳骤然加快了几拍。过了好一会,才长长吹了一声口哨,几步跳到满脸不甘愿的苍身前,开玩笑地一拳打过去。

 “你这家伙,真是被你吓到了!”一回头,刚给苍拿过来衣服的店员,还在那里怔怔站着,嘴半张开盯着镜前的人。

 散发着珍珠光泽的银灰上衣,将苍修长的身材衬托到极至,透过微微透明的衣物隐约可见的肌肤引人暇思,漆黑的长裤裹在长腿上,完全展现体形的同时又不过于暴露,而是带着一点令人想更深入地了解的诱惑。

 尊终于明白为什么阵内总是说最有风情的诱惑是全不暴露的肢体了,不由大大懊恼他曾裸着身体在阵内家里晃来晃去。全被看光了就没有想象了嘛,难怪直到现在老大都不受他诱惑。

 “实在是太惹火了,我都要怀疑自己能不能控制住了。虽然我对老大还是不会变心,可是反正他也知道我是攻受两可,万用插头嘛,再说他对我后边都不感兴趣,对我前面的贞操更不会在乎了…那,我是说认真的…啊,不对,不对,不对,”

 一边说着一边用抛媚眼乱放电,猛然想起什么似地停住…“小苍,你别当真,我只是太吃惊了,以前从来就没发现,你竟然长得这么…出色。”

 显然是拼命搜刮了自己自己肚子里的货色,也终于还是没有找到更好的形容词而终于放弃。苍看着他,脸上一触即发的冰冷表情慢慢缓和了下去。

 “要去的话就快点吧。你也该换衣服了。”他安静地说,将尊选定的外套提了起来。尊着迷得看着他走过来,觉得从来就没有发现,仅仅是走过来这么简单的动作,竟然有人可以做到这么优雅而完美。

 修长身体上每个线条的流动,每个最轻微的动作,都只能用惊艳来形容。当然他也经常对着老大不怒自威的行姿大发花痴,但是苍的动作却又完全不是那样。

 如果说阵内的行动好象华丽的黑豹,每个动作中带着引而不发的张力,那么苍的动作则让他联想到最高贵的波斯猫。看似漫不经心,却完美到无法挑剔的线条与动作…“啊!”猛然醒悟到苍已经把衣服举着看了他一会,阿尊难得得脸上一红,接过衣服就往试衣室里冲过去。人肉场。若是有人问阿尊对所在地方的印象,他一定会这么回答。因工作的原因,他也经常出入于为男性提供性服务的俱乐部,或类似地方。

 但象眼前所处的这样,往来人群中裸露量如此多的场合也并不太多。而且一般俱乐部会有会员制,以避免不了解的人随意闯入,这里却只有门口的侍者收票而已。

 场内的灯光很暗淡,空气中混杂着汗水,灰尘与性的味道。尊和苍进入大厅时,台上的表演似乎刚开始。他拉着苍的手向前挤去。一开始他没有能认出台上的那团东西是什么。

 然后才发现,那是一个以扭曲的姿态被绑在凳子上的男人。双手扭在身后用绳子绑紧,双腿被从上端垂下的绳子紧密绑着,分别拉向两个方向,露出的私处中有着混合着浊黄与暗黑的颜色。

 那人的脸面具遮着看不见,一条粗导管将嘴撑开。人群在周围发出嗡嗡的响声,尊张了张嘴,只觉得从胃中泛出的苦味弥漫口中。“他妈的变态!”过了一会,一个男人走到台上,看了下表。“还有人对这个奴隶有兴趣吗?”

 他问。场中暂时安静了下来。他又问了一次,后排的角落里有人应了一声。从楼上打来的聚光灯照过去,一个身材巨大的男人从人群中穿过。

 “二十分钟。肛交口交,或者任何其它用法。这个奴隶现在是你的了。”男人点了点头,从已经明显胀着的长裤中掏出自己的东西,阿尊以为他是想在已经被干到不醒人事的奴隶身上继续发泄自己的欲望,没想到那人却用手持着自己的东西,当着大厅里所有的人开始抚慰起来。

 红黑色的巨棒很快膨胀到让人可怕的巨大。周围的观众中响起三两成群的鼓励。“上啊!”或者“干他,干那个公用厕所。”

 男人却没听见般,只管抚摩着自己的东西。让他兴奋的,似乎不是眼前神志不清的人体,而是被所有人注目的事实。

 阿尊听见紧靠在身边的苍压低着声音发出了类似诅咒了声音。过了一会,椅子上的人似乎恢复了意识,稍微动了下,因被绑得很紧,而只能略微动一下头,四周嘘声一片“插进去!”的喊声响亮了起来。一直在专心致志的手淫着的男人,抬起脸来,嘘了回去。

 “插进去?没戏。之前已经不知吞了多少人的东西了,两处的嘴都是,还有人把一肚子的尿都灌进去了,我才没那么笨,在这种时候进去呢!”

 淫秽的话语,似乎让他更为兴奋。手上的动作加快了,很快,身体随着手的动作而开始前后的摆动,摆动越来越急促,终于,一条激烈的射线从男人的身体射出,落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的身上。

 那团勉强可称为人的肉团微微动着,男人发出夹杂着粗话的大笑“很想要吧。你这贱货,就算肚子里已经装满了男人的精液,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吧…想要的话就给你。”

 男人走到近前,将刚射精后还没有完全委琐的肉棒持起,对准奴隶口中的导管。阿尊知道他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忍不住握紧了拳头。他身边的苍,似乎感觉到他的愤怒,而拉住了他的手。

 阿尊闭上眼,听着沙沙的水流声淹没在观众怪声的叫好中,喧闹持续了好一阵子,过了一会终于止息,尊再睁开眼时,台上已经没有了人影。

 四周的人稍微散去了些,但背景上也有人流再涌进来,尊留意到一些男人的眼中流露出的饥渴表情,以及毫不掩饰地揉撮着双腿间明显隆起部分的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受不了那种压抑气氛下的疯狂,尊和苍退到门边幕布旁灯光更暗些的地方。黑暗中,他感觉到苍摇了摇头,过一会才说“等下一只。”

 “什么?”“下一个牺牲品。或待宰的羔羊,slutabbey或者butthouse,怎么说都可以。每人二十分钟,也可以几个人一起上的,你刚才也看到的,肛交,口交,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一般只有最初的几个人愿意用他们的身体。再之后的人就只是用他们的嘴当做…你刚才也看到的。”苍的声音显得虚弱。而尊只是为自己刚看到的景象所惊讶,几乎无法理解苍所说的话。

 “你是说,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太经常。只有当一位主人对自己的奴隶相当不满意的时候才会这么做。当然在最初打破的过程中,若是奴隶的精神太过强韧也会这样…”

 “可是,这,这简直是…他妈的,全是疯子,这帮家伙都疯了!”尊咬着牙说,想起他老大之前总是说,只要是双方都同意的性行为,无论是做什么,他们都无法勉强介入。

 可是这样的行为…无法接受!无法想象任何人类,任何还剩下一点自尊的人类,竟然可以接受这样侮辱的行为!就算是真的“自愿”会“自愿”同意做这种事情的人,他的判断力也必然是已经失去了…

 陷入自己思路的尊没有注意到苍搭在墙上的手虚弱无力。“喂!”他听见有人用傲慢的语气说,两眼闪现着怒火回头,一个身穿黑色皮革,手上啪啪地玩着竹鞭的男人,正带着露骨的深有性趣的目光打量着他和他身边的苍“两个小家伙出来逛,顺便玩游戏?主人不在家,觉得寂寞了是吗?”

 尊盯着他,眯了眯眼。对方显然是无视尊衣着中显示出的身份,而以对待年轻奴隶的态度傲慢地打量着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尊脸上的神情突然从狂怒变成了妩媚,笑了出来。

 “是呀,怎么,想安慰我吗?”男人得意的神色还没能持续半秒,尊已猛然抬起膝盖,一下顶到男人的双腿的连接处。